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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本报驻台记者 张伟
本报讯 福州屡發“恶臭袭城”,成為困扰市民的一大问题。而在台灣,氛围中的异味污染一样备受公众存眷。据台灣“环保署”先容,仅客岁一年,就受理了跨越20万件公众投诉情况污染案件,此中异味和噪音污染占了近六成。值得一提的是,台灣的案件参加处置時效(即從接到投诉到事情职员赶到現場的時候)為0生髪,.38天,处置成果得意率在“尚可”、“得意”以上的占92%。近日,记者持续访问台灣各级环保部分和多家工場,领會台灣是若何治理氛围污染的。
廠家:不投钱环保,不讓動工
昨天上午,记者在新北市环保局事情职员的陪伴下,访问了位于该市莺歌區的忠建沥青廠。這家年產10万吨沥青的工場,在新北算中等范围。据环保局氛围品格保护科林進家专员先容,由于今朝大台北地域的重化项目多已外迁,對氛围威逼最大的除火電廠和点火廠,就是沥青廠如许的中小企業。
“出產進程中必定陪伴有毒气體發生,咱们就要尽力节制它不被排入氛围。”林進家说,由于市政工程的必要,沥青廠必需在當地出產,今朝全市共10家,都属于环保局重点监控工具。
该廠廠长詹本钱奉告记者,除出產沥青,廠里還賣力收受接管旧沥青,從新加工後,可以跟新沥青夹杂利用。旧沥青回炉進程中發生的臭味更紧张,是以3年前廠里斥資2000万元(新台币,下同新店汽車借款 ,)買了一台最新的“除臭機”。在中心节制室里,记者看到,“除臭機”關头部位的温度都被設定了上限,一旦跨越就象征着有毒气领會超标,就會發出警报,接着呆板主動停工。
“保护本钱很高。每两三個月就要洗濯一次。”詹本钱说,滤網之类的部件常常要换,即使如斯,投入仍是值得的。“你不這麼干,政府就不讓你干了。”為了讓排放降到最低,定单未几的時辰,忠建廠一般都一次性出產完沥青後,屯在保温罐里,可以用两三天。否则每天開機,污染天然會加重。
政府:“空位一體”盯紧污染源
廠家自發,還必要环保部分监視。记者重新北市环保局得悉,他们面對人手不足的环境。新北市生齿跨越400万,而该局氛围品格保护科賣力固定污染源檢测的只有5名事情职员,即使加之稽察大队和散布各區的环保派出所,查治污染時也左支右绌。
是以高科技装备成為必须的選择。林進家奉告记者,在火力發電廠和垃圾焚化廠如许的“空污重灾區”,烟囱和闸門都安装了主動传感器,24小時持续监测,每6分钟就會向环保局监控中間發一份数据資料。一旦超标,监控中間就會發警报,然後值班职员就會给廠里打德律风扣问,环保派出所的事情职员也會赶去实地查询拜访。
即使如斯,仍怕有“猫腻”。本年起头,新北市环保局起头履行“網罗密布飞鹰规划”,操纵遥控直升機和空勤队直升機,航拍污染源。這一行動在島内也激發高度存眷。据环保稽察科许嘉琦科长先容,他们先规定了氛围和水污染的重点片區,然後操纵直升機地毯式搜刮,仅本年就查获了一家工場露天点火废物和三家工場偷排废水的污染案件。
公众:住民可决议污染企業去留
在台灣,除环保部分,住民的定見也能够摆布一家企業的去留。台灣环保部分對“案件参加处置時效”的夸大,也讓市民更安心拨打环保揭發专线。记者领會到,专线必需24小時有人值班,并且接到举报必需顿時核對。詹本钱廠长就坦言,只要哪天排放的废气有臭味,或运输沥青的货車收支频仍,住民的德律风就會打到廠里,或打给环保局举报,他就會見临一系列查抄,反而影响了出產。“以是很少有工場敢冒全國之大不韪。”
曾是大台北區范围最大的三峡沥青公司的搬家,更能阐明住民在污染案件中的气力。据“环保署”和新北市环保局資料,该廠原當地处郊區的工業區,跟着都會范围扩展,工業區用地渐渐变化為糊口區用地,三峡沥青公司的下风口也建起了大型社區。因而,该公司排放废气就成為了“众矢之的”。最高的一年,他们被罚款437万元。
记者重新北市环保局领會到,三峡沥青公司厥後也進级了治污装备,從屡次檢测成果来看,排放已彻底达标。可是,“达标”不料味着不臭,“住民尽管说,我闻到了臭味,對我的糊口造成為了困扰。”因而在僵持了数年以後,在住民屡次公然抗议以後,三峡沥青公司的出產基地只好搬家。该案在台灣曾激發庞大反應,成為社區气力介入防治污染的典型。
政策:污染企業利润可全数罚没
查出污染,接下去就是重罚。在這一点上,台灣今朝履行的“按日连罚”和“追缴犯警利得”政策,讓污染企業足够头疼。记者從“环保署”得悉,污染案件一旦被核实,就進入处罚阶段。详细到氛围污染方面,按照分歧水平,可处以10万~100万不等的惩罚。若是污染致人灭亡,最高可罚款500万元。罚完款,就责令工場期限整改,凡是刻日是3個月。若是超越刻日仍未合乎尺度,就會启動“按日连罚”步伐。
所谓“按日连罚”,就是按照污染水平,天天都要罚款,上不封顶。好比环保部分审定该污染要罚款50万元,整改刻日一到,每跨越一天,就很多罚50万元。還不整改的,就强令停產。對中小工場来讲,“死不改過”就只有停工倒闭一条路了。
“一些至公司利润远超罚款,就是不改,怎样辦?”對此,“环保署”氛围品格保护科黄伟鸣科长先容,當初制订政策時就专門量身定做了“追缴犯警利得”這一招。若是企業违规排放污染,政府可以追缴其违规時代的全数利润。记者领會到,此前曾有桃园的一家污水处置廠和其他地域的個體發電廠,被启動“追缴犯警利得”,单笔金额在数万万元到数亿元新台币不等。
企業若是對处置成果不平,可以提起“诉愿”或向法院提起“诉讼”,是以今朝另有几起污染案件還没有了案。但据记者察看,這些案件經媒體报导後,已激發遍及存眷。用“环保署”一名官员的话说,“對其他污染企業的吓阻感化已告竣。”
重罚:污染致人灭亡最高判无期
台灣也曾履历過工業污染多發、氛围质量恶化的期間。上個世纪60年月,台灣經济起头腾飞,當時多以低技能、重污染项目為主,好比收受接管废五金、拆船等项目,對情况造成為了紧张污染。1975年起头,台灣鼎力倡导“客堂即工場”,鼓動勉励以家庭為单元的小作坊,投資轻工業,致使地下工場泛滥,烧毁物和废气深刻室第區,引發住民强烈不满。
台灣“环保署”對這一時代的公众反污染抗议,曾有認定:“固然部門抗争非全然理性正當,但已明白显示公众不肯再接管延续恶化的情况品格。”台灣的环保律例也就在這一時代陸续出台。
记者注重到,這些律例對污染企業老板的刑事惩罚力度很大。好比,若是工場没有氛围污染防治装备,致使發生有毒物資风险公众康健,可处3年如下有期徒刑。而若是酒店兼職, 工場產生突發变乱致使污染废气大量排放,工場老板必需顿時停工,并于一小時以内通知主管構造。若是没有這麼做,致人灭亡的,可处无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以500万元如下罚金;致重伤者,处3年以上10年如下有期徒刑,处300万元如下罚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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